第301章 轰炸（1 / 2）

天津卫城头飘扬的迷彩军旗猎猎作响。

城外山顶上，朱重八手持望远镜，二十里外的盘山山脉褶皱间，汝阳王的百万大军如同黑色潮水般漫过山谷。

常遇春将钢盔扣在头上，金属摩擦声刺耳：\"这山谷易守难攻，\"徐达展开标注着等高线的现代军事地图，红笔在山谷隘口处画了个醒目的叉：\"此处若被突破，元军粮草辎重将暴露无遗。\"

突然一阵“嗡嗡嗡”声传来。

航母战斗群的引擎声从渤海方向传来时，山谷中的元军突然骚动起来。

朱重八看见牛角号此起彼伏，铁甲骑兵开始在谷口集结，投石车与床弩的转动声顺着风飘来。十二架歼击轰炸机组成的楔形编队划破云层，机翼下挂载的精确制导炸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，与元军阵中密密麻麻的青铜兵器形成刺眼的对比。

\"发射........\"指挥车里传来指令。朱重八屏住呼吸，看着第一枚导弹拖着螺旋状尾焰直扑谷口。刹那间，所有金属器械迸发出刺目蓝光，投石车的绞盘齿轮在高频震颤中扭曲成废铁，远处的铁甲骑兵连人带马瘫倒在地，兵器与甲胄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。常遇春攥着突击步枪的手微微发抖：\"这...这比天雷还厉害！\"

当巡航导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响起时，朱重八本能地蹲下身子。十八枚导弹精准命中预设爆破点，整座山谷仿佛被巨斧劈开。上万吨土石轰然坍塌，正在集结的元军步卒瞬间被活埋在黄土之下。朱重八透过望远镜看到，汝阳王的帅帐在剧烈震动中轰然倒塌，这位元朝悍将竟然没被炸死，被亲卫队簇拥着向后山逃去。

第二轮轰炸开始时，集束炸弹在五百米高空炸裂，数以万计的子炸弹如暴雨倾盆而下。元军阵地上腾起连绵不绝的火球，携带钢针的炸弹所到之处，铁甲如同纸片般被穿透。朱重八看见一位元军千户试图用盾牌护住身后的士兵，却在爆炸气浪中连同盾牌被炸成碎片。惨叫与金属撕裂声混着硝烟弥漫整个山谷。

暮色如血，笼罩着山谷中的元军残军营地。

汝阳王坐在临时搭建的牛皮大帐内，手中的青铜酒盏微微发颤。帐外，此起彼伏的传令声和兵器碰撞声中，隐隐夹杂着不安的窃窃私语。

\"将军，那些铁鸟...真的是天神降罚吗？\"副将哈剌海掀开帐帘，满脸惊恐。

汝阳王猛地将酒盏砸在案几上，盏中残酒溅在绘制着行军路线的羊皮地图上：\"休要妖言惑众！我百万大军，岂会惧这些虚妄之说？明日一早，全军拔营，定要踏平那叛贼占据的城池！\"

然而，他的呵斥并未能驱散帐内的恐惧。深夜，巡逻的士兵三三两两地聚在营火旁，望着天空中偶尔划过的流星般的光亮，窃窃私语。

\"你说...咱们真的能打赢吗？\"一名年轻的士兵紧握着手中的长枪，声音发颤，\"听说天津卫城里，那些叛贼用的兵器，能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，而且...而且他们的箭，还会拐弯！\"

\"闭嘴！\"伍长瞪了他一眼，却也难掩眼中的惧意，\"再敢胡言乱语，军法处置！不过...那些传闻，倒也未必是空穴来风。\"

另一名老兵往火中添了些柴，火苗猛地窜起，映得众人的脸色忽明忽暗：\"我活了大半辈子，从未见过如此阵仗。你们可记得，前日探子带回来的消息？说那些叛贼的坐骑，不用吃草，跑起来比千里马还快，还会发出震天响的轰鸣！\"

营火噼啪作响，众人陷入沉默，只有远处传来的更鼓声，一下下敲在众人心里。